爸爸!景厘蹲在他面前,你不要消极,不要担心,我们再去看看医生,听听医生的建议,好不好?至少,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——爸爸,你放心吧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,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有什么问题,我们都一起面对,好不好?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早年间,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,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,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。
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
一段时间好朋友,我就出国去了本来以为跟他再也不会有联系了,没想到跟Stewart回国采风又遇到他
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,对吧?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
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
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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